摘要:他像块被踩进泥里的金表,表面沾满污垢,内里却滴答作响地算计着每一分利益。
谢若林吧,就是个让人牙痒又忍不住咂摸的角色。
他像块被踩进泥里的金表,表面沾满污垢,内里却滴答作响地算计着每一分利益。
这人活得通透又堕落,清醒又荒唐,浑身上下透着乱世里“生存至上”的狠劲儿。
他最令我惊掉下巴又“佩服”不已的,就是他做生意的“原则”。
“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,我活过来了,我还能和你做生意,只要价格公道。”
当时我听到他这句台词时,真的瞬间对他”刮目相看“。
在他眼里,没有敌友之分,只有能不能做成的生意。
他唯一的“主义”,就是“金条主义”。
他倒卖情报时从不问立场,国共日伪的情报照单全收,只要钱到位,什么情报都敢卖。
余则成问他“怎么敢卖自己人的情报”。
他笑:“这年头,钱才是自己人!”
但你说他纯粹贪财吗?
倒也不尽然。
他父母死于日军之手,家破人亡后,他早看透了乱世里的虚妄。
认为什么主义、忠诚,都比不上兜里的金条实在。
剧中他唯一一次失态,是看到余则成家包饺子时,突然喃喃道:““当初跟父母吃的最后一顿饭也是饺子,该死的鬼子”。
那一刻的咬牙切齿,让人突然明白:他拼命捞钱,不过是想用金条填满心里那个被战火炸出的窟窿。
谢若林戏份不多,但却令观众印象深刻,他那结结巴巴说出来的话,功不可没。
他结巴,但句句扎心。
他讽刺官场“嘴上全是主义,心里全是生意”;
嘲笑李涯“你累死累活图啥?不如跟我卖情报”。
“现在两根金条放在这儿,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,哪一根是龌龊的?”
这种玩世不恭的背后,藏着极致的清醒。
可他又是个矛盾体。
明明恨透了腐败,自己却成了腐败链条上的一环;
瞧不上余则成的“蠢忠”,却又嫉妒对方活得有根有底。
当穆晚秋羞辱他“跪着求我嫁你”时,他歪在沙发上抽烟,假装无所谓,可手指捏烟蒂的力道大得差点掐断。
这种自卑与傲慢的撕扯,让他既可笑又可悲。
谢若林倒卖情报时堪称“职业典范”。
余则成找他买消息,他能在抽大烟的迷糊劲儿里瞬间清醒,掐着时间算:“明天国防部例会?行,我给你准信儿!”
就连对手李涯都不得不服他这个人 渣,说他做生意还算讲信用。
但谢若林的“诚信”,只限于交易。
一旦利益够大,他能眼都不眨地出卖同伙。
发现余则成可能是共产党时,他第一反应不是举报,而是兴奋地搓手,盘自着这情报能卖多少钱?
甚至被余则成设局灭口前,他还梗着脖子喊:“生意不成仁义在啊!”
这种把人情当买卖的冷血,让他最终死在自己的“生意经”上。
谢若林最扎心的地方在于,他比谁都看得透,却活得比谁都荒唐。
他嘲笑吴站长“玉座金佛装清高”,自己却把情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;
他看穿国民党烂到根里,却甘心当个“专业交易人”。
这种清醒的堕落,比纯粹的恶更让人脊背发凉。
可编剧偏偏给他留了丝人性。
余则成送走晚秋后,他红着眼睛冷笑:“我知道是你干的……但我不计较,咱还能做生意。”
这话听着无耻,细想却悲凉——他早习惯了被背叛,连绿帽子都能折算成金条。
这种扭曲的“豁达”,才是乱世小人物的终极绝望。
我觉得,谢若林与吴站长像一对镜像对照。
两人都看透体制腐败,但吴站长选择闷声敛财;
谢若林却偏要撕开遮羞布,恨不能到处嚷嚷:“你看看现在那些为官的人,嘴上都是主义,那心里全是生意!”
吴站长藏起獠牙扮慈眉善目,谢若林却把贪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。
一个用古董玉佛粉饰贪婪,一个用金条银元直白交易。
两种姿态,同一种腐烂。
说到底,谢若林像一面照妖镜,照出了那个时代的荒诞。
他越是把金条擦得锃亮,越显得背后的信仰一片荒芜。
当余则成为理想潜伏时,谢若林何尝不是在为生存“潜伏”?
只不过他潜伏的不是敌营,而是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人性。
来源:米柴视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