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陆绎远远地看着,见谢百里脸色不太好,谢宵和上官曦一脸愤怒之色,身边围着的人不是站着,而都是坐或躺在地上,个个捂着肚子,表情痛苦,便问道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大哥哥,乌安帮这次怕是要遭殃了,”陆绎一到,岑寿就抢在岑福之前说上了。
岑福忙嗔道,“拣重要的说。”
陆绎远远地看着,见谢百里脸色不太好,谢宵和上官曦一脸愤怒之色,身边围着的人不是站着,而都是坐或躺在地上,个个捂着肚子,表情痛苦,便问道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董家水寨用了下作手段,偷偷在乌安帮的饭菜里掺了泻药,最可笑的是,乌安帮竟然没一个人察觉,那个什么gou屁少帮主和那位上官堂主开始时在那生气,与谢帮主理论,想去吃饭时,他们那帮弟兄就已经喊肚子痛了,这才警觉了,否则他们也都得倒下。”
陆绎听岑寿说完,嗔道,“你既是发现了,为何不想办法阻止?”
“大哥哥冤枉小寿了,当时我暗中向他们饭菜上扔了小石子提醒,可乌安帮的人个个都似草包,竟然还骂骂咧咧的说,‘是哪个不长眼的?不要狗命了?’后来我又用尖树枝射穿了两个竹筒,那帮草包竟然又骂上了,丝毫不以为意。”
岑福接道,“大人,这实在是没办法了,乌安帮的谢帮主是条好汉,可他手下的人仗着乌安帮的势力,在扬州一向都是有恃无恐,目中无人。”
陆绎点点头,目光继续移动,终于看到了袁今夏,目光便在小姑娘身上停留住了。
岑福与岑寿交换了一下眼色,岑福说道,“大人,袁捕快赶回来后,乌安帮已经这样了,她和杨捕快一直在与谢帮主说话,卑职离得远,未曾听清说了什么,但应该是帮乌安帮出主意吧,”岑福特意将谢帮主三个字咬得重些。
陆绎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目光移开。
“大哥哥,你看那里,”岑寿用手指了指董家水寨那边,“坐在中间那个相貌猥琐的就是董奇盛,离他不远的那两个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的,就是胡彪和杨文,看起来就像两个蠢家伙。”
“盯住他们!”
“放心吧,大哥哥,我哥说他保护您,我现在就专门盯着这两个蠢货。”
陆绎嫌弃地看向岑福。
岑福将目光躲开,移向岑寿,斥道,“就你话多。”
岑寿习惯了被岑福申斥,依旧笑嘻嘻的,突然用手向远处一指,说道,“看看看,韦应来了,嚯,好大的排场。”
陆绎顺着岑寿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抬四人轿辇,轿子周围跟了十数个衙役,个个腰佩朴刀,韦应下了轿,大摇大摆地向临时设置的看台走去。
董家水寨和乌安帮一阵骚动。谢百里咳嗽不止,董奇盛倒是洋洋得意。待韦应坐定,两人站起来上前和韦应见礼。
韦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说道,“今日之事,原本是董家水寨与乌安帮的纠葛,按理说本府不该参与,可你们这么一闹,百姓们可就慌了,扬州码头使用权一事关系到我扬州漕运与民生,由谁来管理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。”
谢百里明知道韦应偏帮董家水寨,可这事关乌安帮的生死存亡,又岂能让步?遂上前一步说道,“韦大人,自我父亲创建乌安帮起,扬州码头数十年来一直归我乌安帮使用,在官府是备了案的,乌安帮一直守规守矩缴纳税银,本本分分经营漕运生意,从未做过出格之事,如今董家水寨无理取闹,还望韦大人明察。”
董奇盛撇了撇嘴,说道,“谢帮主言之差矣,我董家水寨从我祖父起便已有了,那时还没你们乌安帮什么事,你父亲是创建了乌安帮不假,可他也使了手段夺走了原本属于我们董家水寨的扬州码头,这些年以来,你们仗势横行,我董家水寨被迫忍气吞声,如今也是时候找回公道了。”
“你胡说,这是你臆想之事,完全是子虚乌有。”
“谢帮主,我看您是老糊涂了,记不起来也就算了,”董奇盛一脸的诡笑,“今日有韦大人作主,由不得您倚老卖老。”
“爹,您不用理会这等奸诈小人,咱们……”谢宵说到一半,便被谢百里打断了,“宵儿,住嘴!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,”送转向韦应道,“还请韦大人主持公道。”
韦应“咳”了一声,说道,“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你们两家这等纠缠之事恐怕要说上三日三夜也说不完,本官也没空听你们这样理论。”
岑寿小声道,“屁,还清官?他这张脸可真够大的。”
岑福狠狠怼了岑寿一下,“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?我看你这张嘴也够碎的。”
谢百里问道,“那依大人之见,要怎么办?”
“本官听说董家水寨提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办法,以比武来定输赢,本官以为可行。你们虽归扬州府辖管,但也都算是武林中人,武林中讲究以武会友,以武定胜负,那便按照这个来吧,胜者拥有扬州码头的使用权,但是,无论谁胜,都须按照朝廷规制向官府缴纳足够的税银。”
谢百里虽然不愿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应允下来。
韦应冲身边的衙役高声说道,“来呀,将比武的规则与大家公布一下。”
十数个衙役一起行动,有几人手中拿着白布条将中间场地围了一圈,又用楔子钉在地上。另有一个衙役拿了一张纸,站在场地中央大声念了起来,“比武规则:双方各出五人,场上设两面旗子,红方为董家水寨,蓝方为乌安帮,先拿到本家旗子并插入对方旗杆者为胜方。另外,在划定的范围内进行比试,出范围者即刻淘汰出局,若没抢到旗子之前,有一方五人皆被淘汰,则另一方获胜。”
谢百里听完,看了看自家的情形,立刻争辩道,“韦大人,这个规定不合理,这分明是混战,武林中的规矩讲究单挑独斗,今日是不是也……”
董奇盛打断了谢百里的话,奸笑着说道,“谢帮主,单挑独斗,你以为就有胜算了么?”
“你……你使奸计害我弟兄们如此,现在还说风凉话,武林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。”
“谢帮主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的弟兄们这般软骨头,关我什么事呀?”
“好了,你们别吵了,本官可没功夫听你们这样掰扯下去。来人啊,让他们签下生死状,以免过后说不清楚。”
谢百里有苦说不出。
袁今夏喊道,“谢帮主,不就出五个人么?我算一个。”
杨岳喊道,“我也算一个。”
谢百里十分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。韦应却有些心惊,暗道,“这不是陆绎带来的两个六扇门捕快么?难道陆绎也来了?”遂欠着身子向人群中张望。
陆绎看见,便悄悄示意了一下岑福和岑寿,三人极有默契地低下了头,躲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。
韦应扫视了一圈,并未发现陆绎,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
董奇盛说道,“乌安帮竟然还有外援?好,我就让你们一道,这两人可以参加,我董家水寨一向以仁义字为重,不与你们这等宵小计较,哈哈哈……”
签了生死状,谢百里心中甚是难过,乌安帮除了谢宵与上官曦可以应战,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,虽然有袁今夏和杨岳的援手,可还少一个人,比武这种事,少一个人相当于自断一条臂膀,胜算渺茫。
“好了,开始吧。”韦应一声令下,衙役四散分开,围了一圈。
“大哥哥,胡彪和杨文也下场了,看来他们投奔董家水寨还颇受重视。”
“大人,这是不是说明,他们与董家水寨达成了什么意向?”
陆绎冷眼看着,说道,“胡彪和杨文的身手算是好的,轻功也是一绝,不然怎能让他们逃了这么久还没抓到?看来今日董家水寨是势在必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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