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2024央视春晚戏曲节目《借伞》落幕时,叶童赵雅芝冲上娱乐热搜首位。
"叶童的许仙是连张国荣都比不过的。"
李碧华曾在专栏里写下这样的断言。
2024央视春晚戏曲节目《借伞》落幕时,叶童赵雅芝冲上娱乐热搜首位。
在被网友称为“世纪合体”的表演中,叶童以素白长衫执伞而立。
当赵雅芝唱出“百年修得同船渡”时,她手腕轻旋将纸伞斜倚肩头,
三十年前令观众痴迷的45度倾角,如今依然精准如尺规作图。
中国戏曲学院教授张火丁在剧评中盛赞:
“叶童创造性地融入小生台步与老生髯口功,当许仙跪地接伞时那段三起三落的腰腿劲,足见六十年功架未散。”
这番打破行当壁垒的演绎,让许仙骨子里的文人魂,成为当晚最热话题。
观众忽然惊觉,那个被固化在92版电视剧里的书生形象,原来可以生长出如此丰沛的艺术维度。
2023年中秋夜,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。
《借伞》幕布升起时,叶童以独白开场:
"三十年前,我接过那把油纸伞,以为能遮住世间风雨。"
她饰演的许仙不再是青涩书生,而是历经沧桑的中年男子。
其颠覆性的改编在社交媒体引发两极分化:
有人盛赞"老戏骨的自我突破";
有人痛心"毁童年记忆"。
这种争议本质上是艺术进化论与童年滤镜的博弈。
当62岁的叶童拒绝用替身完成跪地接伞动作,任由皱纹在特写镜头下沟壑分明时,她恰恰完成了对经典最虔诚的守护。
真正的艺术传承从不是标本式复刻,而是让角色与演员共同生长。
正如塔可夫斯基所言:
“艺术家应成为时代的伤口。”
叶童撕裂了1992年那个被糖化的书生幻象,将中年男性的生存困境注入神话躯壳。
颤抖的伞柄是房贷重压的隐喻,佝偻的脊背暗合职场夹缝中的妥协。
就连被诟病的“沧桑声线”,何尝不是对父权社会中男性精神阉割的控诉?
那些批评“毁经典”的观众,或许未曾意识到,
《新白娘子传奇》本身正是对传统的颠覆。
在黄梅调式微的1990年代,它用流行乐重塑戏曲经典;
当社会尚未接纳性别流动时,叶童已用雌雄同体的表演解构了性别符号。
如今她不过是将这种颠覆精神推向更深处。
当许仙从被拯救的书生变成承担命运重量的凡人,这个600岁的IP才真正具备了现代性痛感。
1992年《新白娘子传奇》选角时,剧组原本考虑林青霞反串许仙。
但当28岁的叶童试镜后,导演夏祖辉发现她举手投足间兼具男子的爽朗与女子的细腻。
拍摄期间,叶童刻意压低嗓音说话,甚至在休息时都保持男性仪态。
这种沉浸式表演成就了经典,却也让她在之后的二十年不断收到古装反串邀约。
"观众总说我演男人比女人像,其实他们没看懂。"
2016年接受《号外》采访时,叶童展示了她收藏的戏服,
既有《和平饭店》里的旗袍,也有《飞越黄昏》中的职业套装。
那些被漠视的女性角色,恰恰印证了她作为演员的多维性。
在《婚姻勿语》里,她用神经质的笑容演绎主妇的精神崩塌;
《飞越黄昏》中,她以寸头造型诠释女囚的暴烈与脆弱。
三十年前,叶童便用融合男女特质的表演方式,让许仙这个角色展现出超前的深度,
既有书生的儒雅,又暗藏女性特有的细腻。
所以许仙这个角色,哪怕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,却仍然令人震撼。
九龙塘的深夜总飘着中药香。
结婚三十八年,他们保持着某种古旧的仪式感。
每周三去陆羽茶室吃虾饺,每年结婚纪念日互赠手写信。
这对夫妇的婚姻契约始于一场“荒诞”约定。
1988年在巴黎拍婚纱照时,叶童突然扯掉头纱:
“我们要不要签份协议?如果谁先变心,就把南丫岛的别墅给对方。”
陈国熹当真拟了二十页的《婚姻章程》,其中第三条写着:
“双方有权随时独居创作,但失踪不得超过90天。”
2021年陈国熹确诊帕金森症那天,叶童正在排练厅揣摩《麦克白》夫人。
接到电话时,她平静地继续对完三页台词,却在散场后把车开到清水湾公路尽头痛哭。
此后三年,她在瑞士疗养院与香港剧场间往返132次,行李箱永远备着丈夫的震颤缓解带与自己的舞台戏服。
“婚姻不是救生圈,而是潜水镜。”
叶童在《鲁豫有约》中这样比喻。
当媒体炒作陈国熹与女助理的绯闻时,她正在帮丈夫练习用颤抖的手扣衬衫纽扣;
当好事者嘲讽他们丁克婚姻凄凉时,陈国熹悄悄资助了12个自闭症儿童。
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深水埗福荣街的「莲香茶室」里,叶永年把白糖糕推给弟弟叶永康:
“小妹最爱吃的,等会打包送去殡仪馆。”
玻璃窗上的雨痕模糊了对面「世界殡仪馆」的轮廓。
他们看着灵车缓缓驶入,却始终没有按下那个存了三十年的电话号码。
时间倒回1982年。
19岁的叶童捧着金像奖最佳新人奖杯回家时,发现客厅坐着两位西装革履的律师。
父亲肝癌晚期立下遗嘱:三子女共同继承观塘的唐楼与三十万存款,但指定长女叶童为遗产管理人。这个决定彻底撕裂了兄妹关系。
“凭什么让小妹管钱?她才拍过几部戏!”
当时在乐队驻唱的叶永年摔碎了烟灰缸。
在传统潮州家庭长大的兄长们无法接受被幼妹“监管”,即便叶童提出将房产转至兄长名下,只保留存款管理权。
这场监护权诉讼持续了198天,最终以叶童放弃遗产继承权告终。
母亲李淑珍生前回忆:
“阿年把童童的高跟鞋扔进垃圾桶,说她当明星忘了本。”那些散落在楼梯间的漆皮高跟鞋,成了兄妹疏离的最初隐喻。
1998年银行流水记录显示,每月15日都有笔固定汇款从叶童账户转入叶永年户头。
金额从最初的3000港元逐渐涨到20000港元,备注栏永远只有两个字:家用。
“她连阿妈住院费都不肯代付!”
叶永康在茶餐厅向记者展示泛黄的医疗单据。
2005年母亲心脏搭桥手术需要20万押金,叶童却坚持要求兄长签署借款协议。
而这种近乎冷酷的财务界限,在2013年出现微妙转折。
叶永年女儿考取理工大学时,账户突然多出50万教育基金。
叶童的私人助理透露:
“童姐每年春节都会准备两个红包,但最后都塞进《明报周刊》里烧掉。”那些未被送出的利是封,静静躺在梳妆台抽屉二十载,封口处的金漆早已斑驳。
2023年母亲葬礼当天,监控录像显示两位白发老人,从清晨六点就坐在殡仪馆对面的茶餐厅。
叶永年反复调整领带结,叶永康把治丧手册折了又展平。
他们面前的冻柠茶始终没动过,直到看见灵车驶入,才慌忙把白糖糕装进保温袋。
“童童现在不能吃甜食了。”
陈国熹接过保温袋时轻声说。
这个曾与他们激烈争吵过的妹夫,递上一张泛黄的全家福:
1980年春节,穿着灯芯绒外套的叶永年正在教妹妹弹吉他,15岁的叶童笑得眼睛眯成月牙。
三天后,叶永年发现账户里多了笔300万汇款,备注写着“阿妈留下的白糖糕钱”。
在深水埗的唐楼里,他对着墙上的吉他发呆良久,突然发现琴箱夹层有张字条,稚嫩的笔迹写着:
“大哥,等我当了大明星给你买新吉他。——小妹1981.6.12”
在《借伞》舞台剧中,许仙与法海的兄弟对决戏被叶童重新诠释。
当法海说出,“你永远不懂亲兄弟的血脉相连”时,观众发现许仙的眼泪落在了油纸伞的竹骨上。
那是剧本里没有的设计。
或许只有陈国熹知道,排练这段戏时,叶童把兄长的旧照片贴在剧本扉页。
就像她在《纽约客》采访中说的:
“有些亲情不是用相聚来衡量的,那些没送出的红包、没拆封的吉他、没吃完的白糖糕,都是中国人特有的牵挂方式。”
在《借伞》引发的怀旧潮中,有观众发现剧中新增的"白素贞转世"角色,与叶童现实中的银发造型形成镜像。
这种虚实交织的创作,或许正是老艺术家对经典IP的创造性解构。
当我们为"许仙老了"唏嘘时,叶童早已跳出角色桎梏,在舞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,书写着更复杂的人生剧本。
来源:撰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