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锦衣之下>番外_绎夏缘梦165(永世不得翻身)

天堂影视 内地剧 2025-01-27 14:45 2

摘要:扬州府一众官员都提前到了,各人按尊卑各自找好了座位,刚要坐下,有人便说道,“听说是陆大人请听戏,主人未到,我等先坐,恐怕于理不合呀。”其它官员听见,便全都站了起来。有人又说道,“陆大人乃是锦衣卫陆指挥使的公子,此番请我等来听戏,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啊。”

扬州府一众官员都提前到了,各人按尊卑各自找好了座位,刚要坐下,有人便说道,“听说是陆大人请听戏,主人未到,我等先坐,恐怕于理不合呀。”其它官员听见,便全都站了起来。有人又说道,“陆大人乃是锦衣卫陆指挥使的公子,此番请我等来听戏,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啊。”

众人议论纷纷……

韦应自从送走了岑福,便一直在心里打鼓,“昨日陆绎亲自前来,话里话外敲打了半天,很明显,他已知晓了修河款一案主谋之人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,风往哪刮我便往哪偏,可如今他又搞了这么一出,小阁老暗中传了信,人已到了扬州,到时候处于夹缝之中,这让我怎么办好呢?”

韦应此人圆滑世故,既不明确站队,也不得罪任何一方,总能趋利避害,保全自身。如今形势却又有不同,陆绎和严世蕃皆现身扬州,虽说严家的势力更大,但锦衣卫也不可小觑,随便谁给他安个罪名,他也无法逃脱厄运。既是避无可避,便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,一边将陆绎要请听戏一事暗中派人知会了严世蕃,一边琢磨着如何能够全身而退。

韦应来到邵伯湖畔,下了轿,见围湖挂满了灯笼,却皆是忽明忽暗,看着甚是诡异,便暗道,“陆绎好大的手笔,竟将整个邵明湖全部围了起来,若不动用锦衣卫的力量,恐难达到,想必这四周……”韦应想到此,浑身打了个激灵,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众官员见韦应到了,俱都上前见礼。韦应哪有心思应对?摆了摆手,说道,“来了便都坐吧,”说着径直走到上首位,撩了衣袍坐下,抬头一看,陆绎在岑福的陪伴下也到了,慌忙又站了起来,上前两步,笑道,“陆大人来了,这边请!”

陆绎淡淡一笑,说道,“韦大人,虽说扬州是您的地盘,可今日请客的是陆某。”

韦应急忙打着哈哈说道,“对对对,是本官失礼了。”

陆绎作了个请的手势,不待韦应落座,便已撩了衣袍坐下。韦应见状,也便跟着坐下了。其它官员有作贼心虚者,唯唯诺诺,偷眼瞧着,有不明就里的,站起来施了礼,便又坐下了。

“各位,陆某来到扬州,不能逐一拜会,但所到之处,所办之事,皆承各位大力帮助,陆某在此谢过了,”陆绎说到此,底下官员皆纷纷抱拳应和着,韦应却暗道,“陆绎虽年轻,可说话却滴水不漏,今日这要唱的是哪出戏呀?”

“今日这出戏,全靠老天爷成全。”

众人听罢又是一阵议论,“听戏还关乎老天爷的事?这可奇了,一定要好好欣赏。”

韦应听陆绎如此说,便越发的糊涂,问道,“敢问陆大人请的是扬州哪个戏班子?”

“陆某初到扬州,哪里懂得这些?但陆某却听说,十年前扬州有个春喜班,春喜班有个台柱子叫云遮月,唱得甚好,当年他唱的第一香,听说更是惊为天人。”

韦应听罢,浑身激灵了一下,暗道,“陆绎怎么会知晓十年前的事?他这么说是何用意呢?”底下官员更加奇怪了,交头接耳,“陆大人是何意啊?那个云遮月十年前便已意外身亡了。”也有不知道旧事的,问道,“这第一香真有这么好听吗?”

韦应有些坐不住了,勉强笑道,“是是是,陆大人竟然知道这个,可是那个云遮月早就死了,那个第一香也无人再唱了。”

“无妨,陆某有心请诸位听戏,自然就要听最好的,今日便请旧人来,唱上一曲第一香,如何?”

众人哗然。韦应更是一头雾水,只好说道,“一切听陆大人安排。”

陆绎端坐着,冲台下拍了两下巴掌。

众人看去,便见有人搬上了一个香案,案台上摆放着一个牌位,牌位前是烛台和香炉,一应水果、糕点摆了四盘。

陆绎听众人又是一阵议论,也不在意,歪头冲岑福示意了下,岑福高声道,“有请法师现身!”

“法师,怎么还请了法师?”众人皆伸长了脖子,就连韦应也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身子。

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道士,皆是一身肥肥大大的道袍,头上顶着高高的道冠,高的那个满脸络腮胡须,形容丑陋,矮的那个下颌上飘着三缕胡须,唇上翘着两撇胡须,矮的道士左手执令牌,右手执宝剑,高的道士左手是拂尘,右手是宝剑。

两人前一后站定。矮的在前,高的在后。矮个道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碗来,高个道士也一甩手,摸了一个瓶子出来,将瓶子打开,向碗里倒了倒。那矮个道士便举着碗,拜了拜天,继而绕着香案将碗中的水洒在地上。

陆绎见状,不由暗自笑了笑,抬头向旁边的树上看去,岑寿正隐身在枝叶里,不知情的根本不会察觉,便放下心来继续看着两个假道士作法。

矮个道士将手中的剑斜向上举了三下,又晃了晃手中的令牌,口中念念有词,引领高个道士一同礼拜。接着走到香案前,点燃香烛,持香向神灵牌位鞠躬行礼,复将香插入香炉。作罢这一切,突然一个旋身。众人看去,虽不明白,但也知晓这是法师在行法踏罡步斗。

矮个道士口中念念有词,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。广修浩劫,证吾神通。三界内外,惟道独尊。体有金光,覆映吾身。视之不见,听之不闻。包罗天地,养育群生。受持万遍,身有光明。三界侍卫,五帝司迎。万神朝礼,役使雷霆。鬼妖丧胆,精怪亡形。内有霹雳,雷神隐名。洞慧交彻,五气腾腾。金光速现,覆护真人。”

高个道士听不太懂,凑近了小声说道,“袁大虾,你念的什么乱七八糟的?不是南无阿弥陀佛么?”

“你懂什么?咱们是作法的道士,”矮个道士看了陆绎一眼,见陆绎正盯着自己,便又冲高个道士小声说道,“你别出声了,省得漏馅儿,跟着我做动作就好。”说罢手中的剑向上一扬,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道符来,高个道士将符点燃了,矮个道士一扬手,那符便飞了起来,遂又用剑搅和着,继续念着咒语。

高个道士又凑近了,张嘴想说话,被矮个道士用眼神阻止了。

“不是,袁大虾,你那个……”

“别说话。”

“不是,我是想说……”

“谢圆圆,你别捣乱,就要引鬼魂出来了。”

高个道士急得不行,直接说道,“袁大虾,你胡子掉了一半。”

“啊?”矮个道士一愣,忽而将剑一转,将烧成灰的符甩向半空,又一个旋身,用道袍遮住脸,胳膊夹着令牌,腾出手来在唇上胡乱按了几下。

岑福看得心惊肉跳,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馅儿,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,站在陆绎身侧目光在一众官员身上扫描着。

陆绎倒是坐得稳稳当当,暗道,“小丫头倒是能演,不过好赖又能如何?有谁敢说半个不字?”

矮个道士突然惊呼一声,令牌一晃,“天灵灵,地灵灵,太上老君快显灵……有请云遮月现身!”随即将宝剑向天上一指,又挥舞了一圈,便见一道亮光闪过,紧接着又暗淡下来。

众人哗然,齐齐向湖上看去,只见湖中央突然出现一艘大船,周围用纱幔围着,隐隐约约间出现一道身影,那身姿曼妙无比,犹如天仙下凡一般。

岑福只觉得头上疼了一下,便俯下身,在陆绎耳边小声道,“大人,小寿传来消息了,翟兰叶出现了,应是潜伏在他左侧的树上。”

陆绎唇角牵起,冷笑了一声,暗道,“果然是个会武功的,看来不会错了,”遂向两个道士看了一眼,见两人兀自站在那里伸着脖子看向湖中央,便知小丫头这是贪玩忘了正事,那个谢宵也是个愿意生事儿的,脖子伸得比谁都长,便重重“咳”了一声。见两人没有反应,便只好从怀中摸出两枚铜板,手指一弹,射向两人。

铜板不偏不倚击中两人宽大的道袍。矮个道士惊觉,慌忙收起了宝剑,趁众人不注意,拉了高个道士便退了下去。

此时,众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了湖中央那艘船上,啧啧称赞道,“这就是云遮月?唱得确实不错,姿态也好,哇!”唱到第三句,众人又是一阵惊呼,掌声极为热烈。

昨日晚间,谢宵离开后,上官曦情绪更加低落,暗道,“他竟然不知我一向不喜听戏,来邀我作什么?”越想心情越是低落,遂带了一坛子好酒,去寻了翟兰叶出来,两人坐在草地上,相对无言,酒却喝见了底。只是这酒大半都被上官曦喝了,翟兰叶听得上官曦提起了第一香,提起了云遮月,早已满腹怀疑,将醉酒的上官曦送回乌安帮后,便计划着第二日的事。此时她隐身在树上,见此情此景,先是惊愕,遂恨意陡生,“云遮月,当初若不是你,我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?我又怎会失去腹中的孩子?”

翟兰叶想起往事……她早已心知肚明,云遮月只是利用自己而已,自己腹中的胎儿已然五个多月了,可云遮月从来不提给她名分之事。她伤心过后,便下定了决心,趁云遮月在台上表演之时,暗中用银针将他射死。众人乱作一团,她刚要逃跑,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。

“你,你是什么人?”

“你叫翟小兰,对么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你是谁?”

“我是谁?”那人摇着纸扇,那只义眼看起来格外地令人恐惧,“我常来此听戏,你不知道么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不认识你。”

“可我却认得你,你们戏班子每个人我都知道,包括你偷偷练习银针,这是你的暗器,对么?”

“你胡说,我没有练什么暗器,我也没有银针。”

“还不承认?我想知道的事任谁也逃不掉,”那人态度极为傲慢,又说道,“你若肯为我所用,那此事我便替你瞒了,无人会知道是你杀死了云遮月,否则,你会死得很惨,包括这个孽种,”那人用扇子敲打了两下翟小兰的肚子。

翟小兰捂住肚子,惊恐的问道,“你怎么知道我怀了身孕?”

“戏袍穿得再宽大又有何用?我说过,我想知道的事任谁也逃不掉,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。”

翟小兰无奈,只得跟着那人离开。随后的日子更是让她痛不欲生,有人强行灌了她汤药,伴着剧烈的腹痛,身下流了一大滩鲜血出来,翟小兰知道,孩子没了,她唯一的念想也没了。

“从现在开始,你便听我的安排,让你做什么便乖乖做什么。”

“你杀死了我的孩子,我为何要听你的话?你到底是谁?”翟小兰发疯似的喊着。

“你心中憎恨男人,尤其是那个云遮月,对吧?他都不肯要你,你还要生下他的孩子做什么?”

翟小兰痛哭失声。

“你只要肯听我的话,那么,你想杀哪个男人,想怎么杀,都由得你,你出了气便好,但只有一条,要神不知鬼不觉,最好弄到深山老林里,解解恨也就罢了,这些我都容你,如何?”

此时的翟小兰也失去了心智,又听此人的口气如此之大,便痛快地点了头,“好,我听你的!”

“从此以后,你便叫翟兰叶吧,我会命人给你制造一个假身份,至于需要你做什么,等着便是。”

从那以后,翟兰叶便恨上了唱男旦的人,先后被她骗到深山里杀害了三人。直到有人传信给她,让她罢手,否则便对她不客气,她才作罢。说来也怪,当年那三人无故失踪,竟无人报案。也是那个时候,翟兰叶方才知道这个有一只义眼的人竟然是朝中赫赫有名的严世蕃,便更不敢反抗了,私下里接收严世蕃的命令,为他在扬州做下了许多恶事。

想起过往,翟兰叶已无法控制心中的恨意,“云遮月,我能杀死你,也能再杀死你的魂魄,我要让你无所遁形,无处投胎,让你坠入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翻身!”想罢,袖口微晃,一扬手,便见银光一闪,直奔那艘船而去……

来源:起个范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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