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王瑞开着车，拉着加代往保定去。在路上，加代把大牙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。大牙做什么呢？放局？这小子他妈不怎么好玩，不怎么赌钱的。想一路也没想明白。
大牙说：“我给你们开两个房间哥。”
加代说：“我现在就出发。”
“行。我去路口接你去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电话一挂，加代说：“王瑞，给我开车上保定。”
王瑞开着车，拉着加代往保定去。在路上，加代把大牙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。大牙做什么呢？放局？这小子他妈不怎么好玩，不怎么赌钱的。想一路也没想明白。
到了保定刚下高速路就看到了嘴边停了四辆奥迪100和那辆皇冠。二十来个身穿黑衣服，戴大墨镜的小子，但是大牙没戴墨镜。一看到4个6的劳斯莱斯下来，大牙挥手喊道：“代哥，代哥。”
王瑞把车往路边一停，加代从车上下来一看，20来个小子没有一个长头发的，全像光头刚长了没多久。大牙说：“你们都认识吗？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加代大哥。”20来个小子全都叫着代哥。加代听口音这帮小子全是四九城的，而且其中有几个前几年还见过。加代一看，“这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大牙说：“他们现在都跟我玩，在我身边。哥，行不行？”
加代一听，“我就说你他妈......”
大牙一摆手，“哥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我们先吃饭，吃完饭我安排夜总会，到夜总会我再跟你聊，行不行？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。好吧？”
“行了，走吧。”
到了酒店，不用说二十来个小子频频给加代敬酒。酒桌上加代一直就惦记着这事，想问也不好问，问了他也不会说。等到了夜总会，又开始喝上了。加代叫道，“大牙呀。”
“啊，哥呀，来喝一杯。”
“不是，你喝没喝多？”
“没喝多。哥，你开心吗？”
“我开心。”
大牙说：“我说实在话，我就怕招待不周，我就怕你不开心。哥，只要你开心，我怎么都行。”
加代说：“大牙呀，你说你到夜总会跟我说。现在你告诉我吧，你别让我担心。当初你口口声声跟我说，你在里面十年，吃尽了苦，受尽了罪，你这次回来要踏踏实地实做人，本本分分地做点买卖。你说你要洗心革命，重新做人，过正常人好日子。我来这一看，你说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呢？我不说别的，我他妈也是玩社会的，我不反感这帮人，但是你不是说不想混社会了吗？这他妈哪个不是在里边待了几年的选手啊？这怎么都到你身边来了？”
大牙一听，“公主，你去把隔壁包厢给我打开，里面上点酒和果盘，我要去隔壁喝酒。”
“行，牙哥。”
不大一会儿，公主过来了，“牙哥，一切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行，你在门口给我站岗，不允许其他人进来。”
“好的，牙哥。”
大牙把加代领到了隔壁的包厢，把门反锁上上。往沙发上一坐，大牙给加代倒上了酒。加代点了一根小快乐，“大牙，你说吧。”
“哥呀，我说实话，这帮兄弟一个个都是没爹没妈，没有老婆和孩子的。有的曾经有过老婆，但是现在老婆也跟别人跑了，孩子也叫别人爹了。你说我不管他们，我谁管他们呢？哥，有些话我没法当着他们面的说，说了他们会寒心。”说完，大牙把包厢门打开，看了看包厢门口，重新把包厢门反锁上，“哥，我现在郑重地跟你说一下。”
“你说，怎么的？”
大牙扑通一下跪在了加代的跟前。加代一看，“不是，大牙......”
“代哥，你别动，你容我说两句话，说完我就起来。你是我哥，我是你兄弟啊，你是我一辈子好大哥。我们是亲哥哥跟亲弟弟的感觉，不是哥们朋友，也不是谁是谁的小弟。”
加代说：“我知道，你先起来再说。”
“你让我说完。哥，我大牙这辈子我没感谢过什么人。我知道我这个人我甩的。原来我们在一块玩的时候，净是你帮我事。这次我回来，你能给我30万，我这一辈子报答不完你对我的恩情。就冲这一点，我给你跑下，我给你磕一个头。”
“不是，大牙，大牙......”
大牙说：“哥，你要拦我，我就不起来了。”咣当一声，大牙给加代磕了一个头。
加代一把将大牙拉了起来，“你坐下来，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。”
大牙往沙发上一坐，“哥，呀，我从你那拿回30万，回到保定老家。我说实话，我首先是想去做个买卖。我一直在想、在看做什么合适。我遇到了一个大姨，这个大姨是我家以前的邻居，就在我家旁边的，跟我妈关系还特别好，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大姨。她说了一件事，让我改变了主意。”
“什么事啊？她怎么说的？”
“她说，孩子，十年了，你回来以后有没有去坟上看看你妈呀？我说我头两天去过了。哥，我不想说，我说了我心里难受。”
说到这里，大牙已经哽咽了。加代给大牙递上一张面巾纸，“慢慢说，说给我听听。你要哭我陪你哭。”
大牙说：“原来我不跟过一个大哥吗？这你知道的。”
“啊。”
“我也是因为和他一起去打架，为他背锅的，当时判了13年。我妈的腿有病，后来走路都要拄拐棍了。这一点我都不知道。她每次去看我的时候，都是坐着的，我没看出来。因为走路都拄拐了，也就捡不了破烂了。我妈找我的大哥去了，说出了自己的苦衷，想让我大哥出点钱给我上账，让我在里面少遭一点罪。代哥，你猜我大哥给了多少钱？”
“多少钱呢？”
来源：金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