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加代在广州深圳罗湖步行街东门开有中盛表行。买卖虽不像其他那些企业家和大老板那么大,但是肯定能让这一伙人不缺钱花。只要在深圳,加代每天起床后就会表行。这一天上午不到十点,王瑞开车拉着加代到了表行门前。停好车,加代从后排下了车。王瑞打开窗户,说:“哥,我去洗车。你
加代在广州深圳罗湖步行街东门开有中盛表行。买卖虽不像其他那些企业家和大老板那么大,但是肯定能让这一伙人不缺钱花。只要在深圳,加代每天起床后就会表行。这一天上午不到十点,王瑞开车拉着加代到了表行门前。停好车,加代从后排下了车。王瑞打开窗户,说:“哥,我去洗车。你也别生气了,这一天你这小心眼,多大的事能把你气成这样。”
“你洗车前给我问问那老板是谁。”
“是,我一会儿我问问。你进去吧,吃口早饭。”
说完,加代进了表行,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,说:“给我买点面条,搞点酱,弄个炸酱面。”江林一看就感觉加代的情绪不好,有点不高兴了。江林问:“还吃什么呀?”
“来点小咸菜,两瓶啤酒。”
“一早就开喝呀?”
“那闲着干什么呀?漱漱口呗。”
江林打发俩服务员去买面条了。往近前一来,“怎么了?看着不高兴呢。”
加代说:“在福田新开的夜总会叫什么名?我还没记住,四个字,就在金辉酒店的旁边,离左帅很近,步行三五分钟路,挺大的地方,你给我问问谁开的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昨天晚上我去了呗。”
江林一听,“你自己跑夜总会去了啊?干什么去了?”
“听歌去了。那夜总会里边不光能唱,来驻唱的歌手唱得可好了。”
江林问:“是喝多了吗?”
“我自己去的,我找了个卡包往里一坐,点了几瓶啤酒、干果。”
“完了之后呢?”
“不是,这店谁开的呢?我就纳闷了,那店里的人可甩了。”
“怎么了?招你惹你了?”
“那经理像甩子似的,我说这几个小姑娘和男歌手唱得挺好,我一会儿赏五千块钱。你猜他来一句什么?”
“不能要吧?是不是认识你呀?”
加代生气地说道:“不能要?他说,哥,我们这店是大店。你要赏,这么些人五千不够分的,你怎么得照两万来,我们这基本上打小费没有一百两百的。在我们这地方,尤其坐头一排卡包的,没有这么赏钱的。哥,要不你就不赏,你要赏就大点来。我说我给钱,我怎么还得给多给少了,我想给多少给多少呗,我说我可能一会儿再给呢,多赏他几回不就行了吗?告诉我不行,说要是想兜场的话,起步就是两万,他们一个人能分两千来块钱。我一听,我说我不给了。你猜来一句什么?”
“那不给了,这能来什么话呀?”
“他说那你就在这消停地喝点酒得了,装什么B呀?”
江林一听,问:“谁说的?”
“他店里经理。”
“店里经理说你装B?”
加代说:“可不是吗?我说老弟,你别走了,你过来。他过来了,在我面前问我什么意思,我说不是什么意思,我说小孩岁数不大,我看他也就二十七八岁,我说小伙说话挺不好听啊。我在这捧场来了......没等我话说完,告诉我,不乐意听我废鸡毛话,能喝酒在这好好喝酒,不能喝酒的话出去,不缺我一个客人。”
“哥,那你生气了?”
“不是,你给我问问这老板是谁。”
江林说:“这老板我认识,姓景。哥,我跟你说实话,你用不着生气,这老景就是个甩子,他属于暴发户,原来是在这边卖楼的。后来上南方还是上山西搞矿去了,发家了回来开的这会馆。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。哥,他跟我接触两回,我都不乐意理他。哥,后来怎么的?就不搞了?“”
搞个鸡毛,我在门口,我去的时候挺晚了,我半夜去的,正好两点,我不想听了,我想我就走吧。正好我出门,那经理正好也下班了。”
“你俩又遇着了?”
“遇着了。”
“遇到之后又说什么了?”
“我打了他。”
“你打了他?”
“恩。正好我从门口出来,我没开车,我想走回去,福田离得也不远,正好他也没开车,他家在对面住,看了我一眼说,大哥,没有车,没有司机,不行我给你打个车呢。我听这鸟话就来气,我就在后边跟着他,我拿砖头给他拍了。”
“打成什么样呢?”
“没打什么样呢,他进小区我在后边捏个砖头,他也没看着我,我在后边跟着他,马上进楼道,然后我咣的一下就给他拍楼道门口了,估计自己应该上医院了吧,应该打昏迷了,拍后脑勺上了。”
江林一听,“哥,一天你真是的,你跟个经理一般见识。”
“他说话多甩,我给他钱,没瞧得起我。”
“可行了吧,哥,你可不用打听了,这老板就那逼样。你可别生气了。”
“我生什么气,把面条给我弄过来。”
不大一会儿,面条端来了,加代吃饭了。加代是跟上官林他们约好了,说晚上一起吃饭。中午,加代正坐在表行,江林说:“我俩下盘象棋啊?”
刚把旗摆上,江林电话响了,低头一看,“哥,你说你这跟我聊到他,他给我打电话了,我听听他什么意思,我见见他。“”
“你接吧。”
江林电话拿起来一接,“老景啊。”
“江林啊。”
“哎。”
老景问:“你在哪呢?”
“我在表行呢。”
“我跟你打听个人。”
“啊。”
“你大哥是不是叫加代?”
“怎么的,我大哥是谁你都不知道啊?”
“你大哥叫加代是吧?”
“对,什么事?”
被打的经理跟老景关系不错。老景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,非得打听出来到底是谁打的经理。最主要的是当时打完之后,那医药费是老景给的,老景觉着心里不舒服。老景的夜总会,就在福田区,挺大的娱乐城。老景跟老谢关系特别好,俩人特别合得来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老谢怎么就喜欢这么个人。
电话里,老景说:“我倒见过加代,我底下那几个经理和保安没见过,昨天晚上店里来个客人,可能跟经理不太对付,俩人可能吵吵了,这小子跟着我经理一直到宿舍门口,拿砖头给我经理拍了,现在人在医院躺着,还没醒过来呢,大夫跟我说后脑勺里边有血块,有可能打成植物人了。现在给我的经理治病得花六七万。我以为谁打的呢,我一问,一打听,正好打听到他,我那经理旁边宿舍的员工看到了,看着像加代,我打电话问问你,你大哥现在在哪呢?在没在深圳呢?”
江林一听,“什么意思?你是怀疑我大哥打的吗?”
“我不是怀疑,有人看见他了,跟我说,长得一米七多的个子,挺瘦,穿个西装,一个人在前排位置,点的干果,喝了几瓶啤酒。我一听这长相就是他,别人不知道我见过他。”
“啊,应该不会是吧。我大哥没回来,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啊?我大哥在深圳什么概念什么段位?真想收拾你们的话,别说打你经理,店都给你砸了。”
“你那是吹牛逼,江林,我告诉你,我老景这人,我这一生身上就有两样东西。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“是什么呀?”
老景说:“我一是有钱,二是我贼有脾气。我跟你说,任何人我都不怕。江林,不用不承认,我好好打听打听,我问一问,真要是你大哥干的......”
“就真是我大哥干的,怎么的?”
“你就等着吧。”说完,老景把电话撂了。
加代问:“他什么意思?”
能怎么的,那不就是甩子嘛,像二五似的,我们可别跟他一样的。行了,我俩下棋。”
江林根本就没当回事,代哥也没当回事,俩人开始下象棋了。
两天时间里,老景也没干别的,就一直打听加代什么样?他在没在深圳,而且他还通过朋友问着加代的电话号码了。
两天以后,一大清早六点半,加代还没睡醒,电话响了,一看生号加代就撂了,老景还接着打,加代又给摁了,又接着打,加代拿起来一接,“喂,你是谁啊?我给你摁了,就别打了呗。”
“你是加代吧?”
“你谁啊?”
老景说:“我不管你多牛逼,我不管你是谁,我不管你什么样?我现在要整死你,听懂没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说我现在要整死你,别人怕你,你看我怕你吗?你装牛逼装错地方了,你撒野回家撒野去,你在我这撒野?”
“你是谁啊?你哪儿的?”
“我深圳的,我叫老景,你打了我夜总会的经理。”
“哥们,别像喝了假酒似的,别像有大病似的,行吗?我睡觉呢,等我睡醒再说吧。”
“我跟你这么说啊?”
“滚!”加代把电话一撂。没有五分钟,电话又响了,加代一接电话,“你想怎么啊?”
“我话说完没?你不怕死是吗?我弄死你,你信吗?”
“我信,那你来找我来啊!”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深海国际呢,你来吧。”
“你哪个房间?”
“我不用哪个房间,你到一楼提我就行,你来就行,哥们儿,我等着你。”
“玩我啊?羊入虎口啊?我能去找你吗?我就给你提个醒,你记着,我早早晚晚弄死你,“”
电话一撂,代哥摇摇头,纯他妈有病。
几个电话下来,加代也睡不着了,洗漱收拾下楼了。王瑞还没醒,加代打电话把王瑞叫起来,俩人开车回到表行,把江林也喊来了。一进门,江林说,“哥,这才几点呢?”
“你说这SB,一早给我气的......”加代把一早的事跟江林说了一遍。
江林一听笑了,说:“哥啊,他就这样。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,今天晚上我带人上夜总会找他,让他跪下道个歉,要不我几个大嘴巴子打迷糊他。”
加代问:“他多大岁数?”
“也就能有四十左右,跟我们岁数仿佛,长得不高不低的,挺圆挺胖,没什么心眼子。”
“老家哪儿的?”
“好像也是北京那边的,他跟我说过一回,我听口音像北京。”
加代一听,“如果他不再打电话的话,就拉倒吧。他要是其他地方的,你看我找不找他,别跟他一样的。你晚上你要是有时间,你就去,你要没有时间,你给他打个电话,你告诉他要知道好赖,别分不清一二三。”
“明白,哥。你别生气了。”
但是当天晚上七点来钟,还没等江林去,加代的电话响了,一看是老谢,加代一接电话,“大哥。”
“兄弟,你在深圳吧?”
“我在。”
太好了,我一会儿从家里出来,估计也就是十分钟左右,我到饭店,我告诉你什么地方,你来坐一会儿,没有别人,想跟你聊聊。”
加代一听,“啊啊啊,行,没问题。”
老谢说:“你要忙的话,我等你一会儿。兄弟,我知道你忙。你要不忙你就过来,我俩坐一会儿,喝点酒行吗?”
“大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见面再说,见面再细唠。”
“那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电话一撂。
加代再谨慎,也不可能对老谢有所防备。接到老谢的电话,加代就让王瑞开车去了。。到了饭店门口,看到老谢在二楼窗边上朝着自己摆手呢。加代一看,身边没有别人,也摆摆手。
门一推开,往包厢一进,发现包厢里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老谢,另一个身高一米七十多一点,长得挺矮挺粗挺胖乎,寸头就没什么头发。加代一摆手,谢哥。“”
“老弟。”
“有朋友啊?”
老谢说:“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个是我弟弟,这些年对我挺尊重的啊,这个加代,听过吧?”
老景点点头,“听过。”
加代一伸手,“你好啊,兄弟在哪发财啊?深圳的,还是哪呀?”
老景说:“仔细看看我是谁?”
“啊?”
“兄弟,来,先坐着,没有别人,今晚上就我们三个,酒和菜我都点好了,你看你想吃什么?”
“我什么我也不用。”加代问老谢,“这是谁呀,哥?”
“先坐下,兄弟。”老谢手一搂代哥。三个人坐下后,坐在主座的老谢看看加代,说:“兄弟,福田的娱乐城就是他开的。”
“啊,我想起来了,我知道那地方。什么意思,大哥?”
老谢说:“老景跟我说了不少,说你俩之间可能有点误会,你揍了他的经理?”
老景说:“敢做就得敢承认,是不是?”
加代看了看老景,说:“我承认个屁,从进门我没跟你计较,看不出来啊?你跟我指手划脚的,我俏你娃的。”
老景手一指,“谢哥,你看看,失态了。”
老谢说:“哎,兄弟,你这干什么。”
加代一摆手,“谢哥,我不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,你少接触这样的人,行不行?”
老谢说:“你看你这人,他也是我一个弟弟,对我挺好。把你叫来,不就纯是想跟你聊聊吗,兄弟?”
老景说:“你先听大哥说,行不行?大哥跟你说话呢。”
加代看着老景,“不是,我俏你娃的,你再说。”
“怎么的,你得尊重大哥吧?”
加代说:“怎么的?大哥,你说吧。”
老谢看看代哥,“你多心了,老景没有那个意思,他后来也知道怎么回事了,说那个经理挺甩,有点不说人话。正好今天我给你们俩调解调解。以后你俩也别因为这个事闹别扭,犯不上,都是一个地方的。我还在呢,我要不认识你俩,无大所谓的。你俩怎么打,我不管,但是今天既然我赶上了,我不能不管。这么的,一会儿你代表你店里的经理,给我加代兄弟道个歉,赔个不是。人家捧场去了,你们经理说的什么话?兄弟,你也不差那两个钱,把他经理揍得挺狠,真是今天中午才醒过来,整个人的脑袋里都打出淤血了。兄弟你表示表示,拿五万块钱行吗?今天冲你谢哥的面子,这五万块钱你说值不值?你要说值,谢哥今天晚上什么不说了,我感谢你。你要说不值,谢哥不能跟你硬要。给不给随便你。”
加代一摆手,“谢哥,你要说话,五十万我都能给,但就这鸟样的,我跟他一样的,掉我加代的身价,我别的话就不能说了。来,你站起来,你给我道歉,当着大哥的面,你给我服个软,你道歉明白了,这软服得好,大哥说给你五万,我给你十万。来,站起来吧。”
老谢一转过来,“来吧,以后你叫他代哥。给你代哥道个歉,上你店里捧场去,你说你的经理说的什么话?你做买卖不能这么干。不光加代,你就谁做买卖不能这么干,你给道个歉,以后他还去捧场。”
老景看看他,“大哥啊......”
“快点的。”
老谢说:“大哥啊,我跟你这么说......我不跟你说了.加代是吧?”
“怎么的呢?”
“今天从你进门,我就给你面子了,我也给我大哥面子。你记不记得电话里我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你跟我说过什么?”
“我说我要弄没你,你是不是忘了?”
“我没忘。那来吧,我在这呢。”
老景说:“今天我大哥在,我不能那么做。今天既然我大哥发话了,叫我给你道个歉,那行,加代,我的经理没什么毛病,我店里就那样,去不起就别去。”
老谢一听,“不是,你会不会好好说话?”
“大哥。”
老谢说:“你不道歉吗?”
“怎么老打断我,乐意去就去,不乐意去就不去。不缺你一个,对不起,来,拿钱,十万,少一毛都不行。大哥,我道歉了啊。”
老谢手一指,“重新来一遍。”
“不是,大哥,他耳背啊?”
老谢说:“好好重说一遍,你没让人打过,没让人收拾过啊?你给他道歉,你会好好说话吗?你喊句代哥。”
“喊不了,不会喊。加代,对不住,拿钱呢。”
加代没动。老谢一看,“兄弟,你说就这鸟样的,他是个SB,他就对我一份心,你别往心里去,行不?代弟,你知道这小子好在哪吗?”
“好在哪呀?”
老谢说:“一根筋,过年我家所有的年夜饭,从腊月二十九上我家去,一直待到初五,晚上睡地下室,成天给我做饭,所以你说他这点小事我不能不管,你别跟他一样的,你大人大量行不行?今天就这么的。“”
加代点点头,“行,没问题,十万块钱?”
老景说:“十万,快点。”
“我打电话,我找个人给你送来,我没带,大哥。”
老谢说:“行,你打个电话。”加代开始在不停地摁电话键。老谢一看,“你摁什么呢?”
“我找电话号呢。”其实加代是给丁健发了个短信。
短信上,加代告诉丁健,你假装是江林,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,我让你过来。
短信一响,丁健一看就明白了,随后,加代拨通丁健的电话,“江林啊。”
“哥。”
加代说:“你带十五万,来饭店找我,我在二楼呢,尽快啊。”
“好嘞,哥。”
电话一撂,加代说,“江林马上过来。大哥,多出那五万给你。”
老谢一听,“你这客气了,用不着的事。行了,来,把酒端上呗。说实话,代弟,不是我说你,老景也是,以后大家多亲多近,都一个地方的,远亲还不如近邻,多多相处,往一块儿好好处。老景,给你代哥敬杯酒。”
老景站起来,说道:“加代,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你能不能整明白。我这人就这样,你也别想着掐我,也别想着怎么的,听懂没?我谁都不服。别说是你,任何也整不服我。我没想在深圳这个地方扬名立万,我也没想着扎根。但你记住,多大的棍棒也弄不了我。我真急了,我拿命都不当回事,你信吗?“”
“我信兄弟,我能看出来。”
“我挺狠的人,能看出来吧?”
“能看出来,来,喝杯酒。”
老谢一看,“行,兄弟,我跟你说,不怪能成这么大气候,格局肚量真大。来来来,我陪你俩喝一杯。”
一仰脖,就干杯了。等喝完酒,发现老景一直盯着自己看,加代说:“你老看我干什么呢?”
老景一听,“兄弟,我看你怎么?你不就是叫人看的?”
加代一听,“不是,我发现......”
老谢一摆手,“代弟......”
“我不跟他一样。”加代的话音刚落,包厢门响了,丁健的声音,叫道:“大哥啊。”
加代一回头,“进来。”
丁健一手摸着胸口的位置,一手拎小皮包,往旁边一站。老谢一看,你不叫的江林吗?“”
加代说:“谁知道呢?我不喊江林吗?怎么你来了?”
丁健看看代哥,说:“二哥有事出去了,叫我给你把钱拿过来。这包里是十五万。哥,给谁啊?”
加代说:“行,大哥,今天我也不是难为谁,这钱我放这了,这是十五万。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,你叫你的老弟,正经站起来给我鞠个躬,给我道个歉,说代哥我错了,我服了。只要他照我说的做,我今天当什么事没发生过,以后他的夜总会我该捧场捧场,我该去消费消费,你看行不行?”
老谢点点头,“没问题,快点快点。”
老景看看加代说:“怎么的呀?我可能给你道歉吗,我能跟你服软?你真也没拿我当回事,我老景连死都不怕,我狠人你知道吗?”
老谢一看,“你有病啊,道个歉。”
“我道个鸡毛,谢哥,这事你就不用管了。能怎么的?大不了钱不要了,这钱今天你要不给我啊,代子,你看我怎么整你吧。”
加代说:“大哥,话我说了,面子我也做了,你自己看。”
老谢站起见身,说:“代弟,这事......”老谢朝着老景的肩膀上啪的一巴掌,“我俏你娃的,站起来,道歉。”
“我就不。”
丁健抱个膀,“哎,哎!”
老景一看,“怎么的?”
“你挺狠呐?我试试你呗。”说着话丁健从怀里把十一连发掏了出来。老景一看,“哎,你拿这个吓我啊?”
老谢一回头,“不是,你要干什么?你这什么东西?撂下!加代,让他放下。”
加代说:“谢哥,他他妈说胡话。”
老谢说:“你撂下,丁健。”
老景站起身,“不是,来来来,你干我,你干我,我要叫你......”
老景的话未说完,哐的一声,丁健直接对着老景的肩膀就是一响子,咕咚一声,老景整个人栽后边了,老谢的胳膊也被打着了。
加代一摆手,“哎,哎......”丁健不以为然,说:哥,我再给......”
加代一推丁健。“去吧,走吧。”加代往前面一来,看老景一眼,发现已经半昏迷了。加代一转头,说:“谢哥,你先别动,你挑我理也好,怎么也好,现在我得给赶紧给你们送医院去。”
加代赶忙打电话叫120。
放下电话,加代、饭店的经理以及王瑞把老景和老谢往楼下抬。老谢坐一楼门口台阶上,加代看了看老谢说:“大哥,我什么话不说了,你挑我也好,怎么也好,兄弟过后给你安排。你说是多少钱呢,还是怎么的。哥你别往心里去,今天是你看见了,你说你的老兄弟在这儿说话,你说我.....我什么都不说了,一切一切,你埋怨代弟。”
老谢说:“俏你娃的,加代,你真的,你连我你都敢打呀?”
“大哥呀,我说一万句,你都不能信我,我给你赔不是了,过后你看我怎么对你行不行?你等这事完事的,哥,你说你要什么,你喜欢什么。”
“来,自己衣服掀开,看一眼,老弟,这也就是你扶着我,给我整急救车上去。”
急救车来了,加代一直陪着老谢。等老谢的胳膊包完了,也到后半夜了,老景还在抢救。老“谢一摆手,没事,你走吧。”
“大哥,我不对了。”
“得得得,你可拉倒吧。都是男人,你谢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,这事要给我传出去,我不管是你传还是谁传的,别说到时候你谢哥翻脸。”
“谢哥,谁也不能传,这你放心。”
“你过后自己看着办吧,你看你怎么对我吧。我跟你说一声,我老弟的事......”
“你放心,大哥,我给安排明白行吗?这边所有的医药费,赔偿,我全管。”
不愿意把事情传出去。
加代说负责老景的所有医药费,赔偿。老谢说:“那是你必须的。”
加代连连点头,“明白。”
老谢说:“这事可过去了,他夜总会......”
“我明白明白,哥,你放一万个心,代弟就别的话不说了,谢谢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加代把老谢送回了家。第二天老景在医院,副院长给加代打电话说人醒过来了。加代去了病房,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景。
加代说:“兄弟,你认也好,不认也罢。昨晚怎么揍你的,你应该自己心里有个数。我现在敢不敢打你,敢不敢揍你,能把你打成什么样?换句话来讲,就是你把谁找来,我敢不敢打你,你心里头有点数了吧?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,你心里怨我也好,记我仇也罢,我改变不了什么,我这四个皮箱里边总共是二百万,我给你放这,额外的这张卡里的,还有五十万,算是给你夜总会经理的赔偿。你的医药费我给你交了二十万,你这半年我都给你管了。我冲老谢的面子,你真以为你是个角儿呢?别说是你了,有几个被我打完我能给赔钱的?那吹牛逼,你好自为之,老兄弟,这钱我给你放这了,这事算了结了。我走了。”
转头,加代下楼了,给老谢打个电话,“谢哥,这钱我放那了,哥,我全冲你的面子。”
老谢一听,说:“代弟,事过去了,也不提了,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吧。我俩之间没别的啊。”
时间一天天往前过,过去四个来月,上官林打电话打过来了,“代弟。”
“哎,林哥。”
“千万别忘了明天晚上三亚的聚会。你最好明天早上就出发,中午就到,我给你的房间都安排好了,我在这儿等你呢。你到了,我安排车上机场接你。”
“知道知道,林哥。”
上官林说:“我跟你这么说,这回这个聚会,你把你身边的哥们全领过来,什么江林、左帅、耀东他们全领来,我们要提升提升自己。你知道这个场面多少大哥?金融圈的,房地产圈的,做买卖太多了。你来我给你多引荐点朋友,而且这次在三亚,我跟你说规模不是一般的大,全都是大哥级的,多接触接触这种人,知不知道?将来不说你们能合作,他们找你办事也行.代弟呀,你把你一伙人全领来,别落下,明白没?“”
“明白,哥,我明天中午就到。”
“好了。”上官林挂了电话。
加代把兄弟们都叫到一起,准备马上出发去机场了,加代一回头,“麻子呢?”
马三说:”磨磨唧唧的,不知道干多少事。”
“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啊,一会儿飞机赶不上了。”
正说呢,麻子来电话,加代一接,“哎。”
“哥,我不去了,我走不开。”
“干什么呀?”
“弟妹有二胎了?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啊?”
“现在不就是那什么吗,而且这两天要生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也没告诉我呀。”
“我都才知道。”
“不是麻子,是你的吗?”
“是我的是我的,我一直在向西村也不回家,这我走不了。哥,如果我去了,突然来个电话,我再回不来,你说......”
加代一听,“拉倒吧,那你照顾弟妹吧。”
“那好嘞。”
“回来给你带礼品。”
“好嘞好嘞,哥,我下回再去。”电话一撂,其他人都去了。
等当天中午到了海南,酒店会馆一切都安排妥当。上官林在这真有氛围,上官林虽然年轻,但他是金融圈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,点石成金,操盘非常厉害,而且办事挺老成。
晚上五点半,开始入场了。宴会厅里,很多人加代都不认识。上官林各种介绍,当听说是加代时,很多人也惊叹,“哎呀,我的妈,兄弟......”
“大哥,你好啊。”
“你的大名如雷贯耳,今天这一见着,我说实话,不像你这岁数该有所的作为,绝对是厉害。”
“大哥,过奖了。”
“留个电话呗,将来有什么事需要大哥的,大哥山东的,你吱声啊。”
加代也能感受到,这帮人全是有钱的。上官林也这么说的。
这里边儿还遇到个朋友老拐棍,六十岁左右,白头发,个不高,一米六几的身高,长得精瘦,纯老痞子,而且就是深圳的,代哥是通过江林认识这帮其他人。上官林不认识这拐棍,代哥认识,一摆手,“大哥。”
棍哥一回头,“哎呀,我的妈,老弟。”
“大哥,怎么在这遇着你了?”
“我也考虑呢 ,怎么在这遇到你了呢?兄弟,你跟谁来的?”
“我跟上官林,林哥来的。”
“我跟我东北的几个朋友,还有上海俩哥们儿一起过来的,我说我不去,我说我玩社会混江湖的,我说跟你们扯什么呀,他们非得叫我来。”
“在哪住呢?”
“我酒店离得不远。你在哪住呢?”
“我斜对面那酒店。”
“哎呀,兄弟,有氛围啊。”
“大哥,我跟你说个事啊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这才知道,头两天儿我跟你那老兄弟,我这才知道,深圳开业总会那老景是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啊?”
“啊,原来是我弟弟,你俩事我听说了,他也跟我说了。代弟,你用不着多心,你的为人我非常认可,你在深圳怎么样,别人不知道,大哥我绝对知道。我认可你的为人,不用理他,他就那鸟样,有的时候跟我俩都浑,我有时候也说不了,我说他不对,就跟我乱叫。不知道的,以为他疯了呢。没有事,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来源:无忧江湖故事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