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年前，巩俐拍完这片和张艺谋分道扬镳，如今再看，这片被低估了

摘要：身为资深的娱乐迷，我对老电影总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，尤其钟情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国产佳作。那些影片，年少时虽看过，却只是走马观花，懵懵懂懂；待成年后重温，方能品出其中真味，恰似 “初闻不知曲中意，再闻已是曲中人”，每一次回味都有新的感悟。

身为资深的娱乐迷，我对老电影总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，尤其钟情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国产佳作。那些影片，年少时虽看过，却只是走马观花，懵懵懂懂；待成年后重温，方能品出其中真味，恰似 “初闻不知曲中意，再闻已是曲中人”，每一次回味都有新的感悟。

今天，要和大家聊聊巩俐的一部经典老片 ——《摇啊摇，摇到外婆桥》。

故事开篇，时光倒回上世纪三十年代，将我们带到了那个纸醉金迷又暗流涌动的上海滩。乡下少年水生，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憧憬与家人的期许，千里迢迢奔赴上海滩，投奔远房亲戚 “六叔”。在水生的家乡，六叔可是个有本事的人物，据说在上海滩跟着一位 “大人物” 混得风生水起，家人都盼着水生能跟着六叔谋个好前程。

六叔倒也仗义，一见到水生，便把他当作亲侄子看待，还帮水生寻了一份看似不起眼，实则暗藏玄机的活儿 —— 给上海滩的头牌花旦 “小金宝” 当跟班。这小金宝，可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，她背后的靠山，正是大名鼎鼎的帮派大佬唐老爷。唐老爷在上海滩那可是只手遮天，跺跺脚，地面都得抖三抖，而小金宝作为他的爱妾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，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儿。在六叔心里，水生要是能把小金宝伺候好了，往后的日子肯定差不了。

水生初见小金宝，就被她的美貌惊艳到了。那眉眼、那身段，美得惊心动魄，可眼神里又透着一股恃宠而骄的劲儿。同一时间，水生也见到了唐老爷和他身边的二爷、三爷，这些人往那儿一站，周身散发的气场，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，水生心里头，三分胆怯，七分好奇。还没等他好好感受大上海的繁华，接下来的所见所闻，却让他目瞪口呆。

一天夜里，水生无意间撞见小金宝背着唐老爷，和二爷在私下幽会。两人那亲昵的举动、熟稔的神态，显然不是头一回了。水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，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。次日夜里，水生又瞧见小金宝在闺房里大发雷霆，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，嘴里还不停地咒骂唐老爷。原来，在和对头余胖子的争斗中，唐老爷竟把小金宝当作谈判的筹码，拱手送给了对方。这一下，水生算是明白了，人前风光无限的小金宝，人后也有着自己的心酸与无奈，同样身不由己。

然而，变故接踵而至。唐老爷突遭刺杀，六叔不幸成了替死鬼。水生听闻，杀手是余胖子派来的。遭此重创，唐老爷不敢耽搁，连夜带着几个心腹逃离，当然，也少不了带上小金宝。小金宝纵使百般不愿，也不敢违抗命令，只得带着水生，跟着唐老爷一行人来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。

岛上住着翠花嫂母女，翠花嫂为人善良、热情，见唐老爷他们来了，便主动帮忙照料饮食起居，岛上的日子，起初倒也平静。平日里，耐不住寂寞的小金宝常找翠花嫂唠家常，水生也和年纪相仿的阿娇成了好友，一起在海边嬉戏玩耍。可谁能料到，这看似平静的孤岛，实则暗流涌动，危机四伏。

起初，唐老爷下令，严禁闲杂人等上岛，违者格杀勿论。有个和翠花嫂相好的渔夫，不知内情，偷偷上岛，结果被唐老爷的手下发现，当场丢了性命，成了冤死鬼。没几天，二爷、三爷上岛探望唐老爷，水生远远听见，似乎上海滩那边的风波暂时平息了。可唐老爷并未放松警惕，反而加强了岛上的兵力部署。

就在当天晚上，水生去芦苇荡解手，无意间听到两个黑影在窃窃私语。仔细一听，他惊出一身冷汗，这两人竟在密谋杀害唐老爷和小金宝，而幕后主使，竟是二爷。水生心急如焚，顾不上害怕，撒腿就往回跑，他要赶紧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小金宝。

水生猛地推开小金宝的房门，却见唐老爷、小金宝、二爷、三爷正围坐在一起，悠闲地打着麻将。众人被水生煞白的脸色和慌张的模样吓了一跳，纷纷逼问缘由。水生被逼无奈，只得将偷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说了出来：二爷要造反，意图谋害唐老爷和小金宝。

此话一出，众人神色各异。二爷脸色铁青，牙关紧咬，恨不得当场把水生生吞活剥；三爷眉头紧锁，眼神深沉，一言不发；小金宝先是一愣，随即怒极反笑，笑声中透着绝望与悲凉；唯有唐老爷，依旧镇定自若，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，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其实，唐老爷早就知晓二爷和小金宝的丑事，对二爷的谋反之心也洞若观火。这位在上海滩叱咤风云数十载的 “地下皇帝”，面对情人与兄弟的背叛，没有暴跳如雷，而是不动声色地运筹帷幄。他的心狠手辣，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很快，背叛者迎来了他们的结局。唐老爷亲手将二爷活埋，至于小金宝，也没能逃过一劫，成了这场权力斗争的陪葬品。临死前，小金宝反而释然了，她看着垂死挣扎的二爷，笑得泪流满面，笑这荒唐的命运，笑自己可悲的选择。当初背叛唐老爷，以为能寻得新的依靠，如今却被二爷当作棋子，一步错，步步错，造化弄人，她终究还是走上了绝路。

小金宝临终前，只有一个心愿，求唐老爷放过翠花嫂和阿娇，让她们继续过平静的生活。可命运再次开了个残酷的玩笑，唐老爷告诉她，翠花嫂已经惨遭毒手，而阿娇，将会被他带走，培养几年后，成为又一个 “小金宝”。在那个吃人的年代，人性的残忍暴露无遗，小金宝和阿娇，六叔和水生，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悲剧轮回。

这部《摇啊摇，摇到外婆桥》拍摄于 1995 年，是张艺谋和巩俐合作的最后一部作品。说起他们二人，那可是中国电影史上一段绕不开的传奇。1987 年，还在中戏求学的巩俐，凭借出众的气质与表演天赋，参演了张艺谋的处女作《红高粱》，自此，两人开启了长达八年的爱恨纠葛。

那八年，是他们的黄金时代。感情上，他们如胶似漆，相互陪伴，走过风风雨雨；事业上，更是携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。《菊豆》《秋菊打官司》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等一系列经典之作，不仅在国内引起轰动，更是享誉海外，让世界看到了中国艺术电影的魅力。

然而，遗憾的是，张艺谋始终未能给巩俐一个承诺，没有那纸婚约。《摇啊摇》杀青后，两人最终选择了分道扬镳。八年的时光，他们成就了彼此，却也在感情上留下了遗憾，令人扼腕叹息。正因这段往事，不少影迷猜测，当时两人感情出现裂痕，会不会影响了张艺谋在《摇啊摇》中的发挥？虽说影片在色彩与构图上依旧保持了张艺谋的高水准，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，可故事性方面，却有人诟病太过单薄。但在我看来，《摇啊摇》是巩俐演艺生涯中一部被严重低估的作品，咱们观影时，目光不该只聚焦于导演，更应关注女主巩俐的精彩演绎。

从 1987 年出道，巩俐便一路开挂，出道即巅峰，凭借扎实的演技，成为当时国内女星的领军人物。她对表演的执着与敬业，令人钦佩不已。拍摄《红高粱》前，她扎根山东高密两个月，苦练挑水，肩膀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；拍摄《归来》时，她又长时间泡在老人院，仔细揣摩失忆老人的状态，只为能精准诠释角色。巩俐自己就曾说过，她最喜欢罗伯特 - 德尼罗的一句话：要想演好一个角色，不是要扮演她，而是努力的成为她。

或许，拍摄《摇啊摇》时的巩俐，正是将自己当时真实的情感状态，融入到了 “小金宝” 的角色之中。小金宝这个人物，复杂多面，身处名利场与黑白道交织的漩涡中心，表面上对纸醉金迷、刀光剑影习以为常，内心却会为渔家姑娘阿娇的命运担忧；周旋在唐老爷和二爷之间，沉溺于声色，看似冷漠无情，可回忆起少年时光，又会真情流露，展现出内心的柔软。

在小金宝放浪形骸的外表下，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。而彼时的巩俐，在拍摄这部电影时，又何尝不是正经历着一场刻骨铭心的情伤？巩俐和小金宝，看似都有强大的依靠，实则内心充满迷茫，不知情感归宿在何方。所以，我们能从巩俐的演绎中，清晰地看到小金宝眼中的寂寥、失落与迷茫。

尤其是影片结尾，堪称巩俐演技爆发的高光时刻。当二爷的阴谋败露，小金宝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。她曾被唐老爷当作筹码，被二爷视作工具，此刻得知真相，她先是肆意大笑，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自嘲，紧接着，泪水夺眶而出，那悲恸欲绝的模样，让人为之动容。在这一刻，巩俐与小金宝已然融为一体，她将自己的情绪与演技完美释放，那种震撼，绝非言语所能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