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：虽然由厨师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。而且除了圆圆不在，其他家人都回来了。但是，过年的气氛还是有些压抑。

年夜饭开始了。

虽然由厨师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。而且除了圆圆不在，其他家人都回来了。但是，过年的气氛还是有些压抑。

朝阳强打精神，“祝父母身体健康！祝孩子们学业有成！祝我们大家都顺顺利利”！

父亲靠在被躲上，举杯，“看到你们都挺好，我们就放心了。祝你们一切顺利”！

朝阳，朝霞给父母红包。爷爷奶奶给孙子，外孙女红包。

朝阳电话响了。

“爸爸，新年快乐！你们在哪呢”？圆圆问。

“我们都在奶奶家过年呢”，朝阳说。

“正好！你把电话免提，声音大一点”，圆圆说。

朝阳把手机设置成免提，开大了音量。

“是圆圆”，朝阳说。

“爷爷奶奶，给您们拜年了”！圆圆说。

“圆圆啊！你们那也过春节吗”？奶奶问。

“嗯，我们华人自己过”，圆圆回答。

“圆圆，祝你新年快乐！学业有成”，爷爷咳嗽两声说。

“爷爷，您怎么了”？圆圆焦急地问。

“没事儿，呛了一口”，爷爷回答。

“祝姑姑，姑父，小妹春节快乐”，圆圆说。

“圆圆，祝你春节快乐！什么时候回国，姑姑请你吃饭”，朝霞说。

“妈妈，豆豆在吗”？圆圆问。

“hi.happy new year”！豆豆说。

“wish you all the best"，圆圆说。

“圆圆，你那里现在是半夜吧”？！蒋青问。

“嗯，我就是等着跟你们一起过年。妈妈，祝您，祝所有人春节快乐”！圆圆说。

打完电话，蒋青眼睛湿润了。

奶奶说：“圆圆真懂事”！

姑姑说：“圆圆长大了”！

年夜饭吃完了。

大家都没有走。陪着爷爷奶奶看春节晚会。还一起包了饺子。

大家听了过年钟声，吃了饺子。

朝阳看到父亲吸了几次氧。虽然很疲劳，但是可以看出父亲还是很高兴的。

要走了。

临出门，母亲对朝阳说：“难为你们了。回去好好休息”！

2006年的春节，朝阳过得索然无味。

虽然照样跟老三一家例行吃了饭。但是，总是提不起精神来。

老三小声提醒朝阳，“是不是去看看呼延叔叔”？想以此让朝阳出去散散心。

朝阳和老三提着礼品去了呼延叔叔的家。

雨润作陪。

呼延叔叔当然很高兴。

朝阳只能强装笑颜，还陪叔叔喝了几杯。

雨润在旁边一个劲劝朝阳要少喝。

“雨润，你别管。我跟朝阳，老三多长时间没见了。过年，高兴。来朝阳，咱爷俩再来一个”，呼延叔叔兴致盎然。

结果，朝阳喝多了，吐了。

雨润说：“不让你喝，偏喝”。

她又转向父亲：“让您悠着点。这下好了”！

朝阳说：“高…兴”！

老三和雨润都知道朝阳的心情。

老三把朝阳送回家。

“嫂子，不好意思，朝阳喝多了”，老三歉意地说。

“没事儿”！蒋青说。

蒋青理解朝阳现在的心态。这段时间，为了父亲的事儿，他的心情，一直压抑着。借酒浇愁！

大年初八，母亲来电话。“朝阳，你爸又住院了”。

“我马上过去”！朝阳放下电话，就急匆匆的走了。

朝阳来到父亲住的病房。除了父亲，病房里还有一位病人。跟父亲是一个毛病，喘得厉害。

父亲这次戴上了呼吸机。整个人好像瘦了很多。

“你爸昨天晚上，就呼噜呼噜难受。我要送医院。他不让。挨到早晨，实在不行了。这才送进来”，母亲说。

“怎么都上呼吸机了”？朝阳问。

“他这次不光是缺氧，而且呼吸困难。刚才吸了痰，然后就上呼吸机了”，母亲介绍。

父亲可能听到了说话声，他艰难地抬起眼皮，眨了眨眼。看着朝阳。

朝阳过去，抚摸父亲有插管的手。感觉父亲的手很凉。他用双手握住父亲的那只手。想让父亲暖和过来。

父亲的手指动了动。

朝阳看着父亲。父亲艰难地摇了摇头。

这时，临床的一直剧烈咳嗽，让整个病房仿佛都震动起来。

朝阳站起来，走出病房，来到护士站。“护士同志，我是5号病床的家属。能不能给换一个单人病房”？

护士斜眼看了看朝阳，“换不了”！

“为什么”？朝阳问。

“要视级别，病情，床位情况而定”，护士回答。

朝阳明白了。父亲的级别，还不够住单人病房的条件。

他当即电话蒋青，说明情况。

“那就让爸转院，来我们医院吧！我带救护车过去”，蒋青说。

“你先等等。我去跟爸妈商量一下”，朝阳说。

朝阳回到病房，先跟母亲商量。

“要是想去，不是早就去了。你爸现在这个情况，还能转院吗？，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”，母亲叹了口气说。

“可这环境，不利于我爸的病啊”，朝阳说。

“那你去问问你爸”！母亲说。

朝阳俯在父亲耳边，说了转院的事儿。

父亲又睁开眼睛，看了看朝阳，摇了摇头。

朝阳无奈起身，来到母亲面前。“妈，你回家休息。我在这里陪着”。

“再等等看吧“！母亲说。

朝阳出去给蒋青电话。“老人不同意转院，算了”！

大约四十分钟，蒋青急匆匆赶来。

她先看了看父亲。然后去跟主治大夫交流一下。

回来，跟母亲和朝阳说：“大夫认为这次病情比较严重。除了抗菌素，可能要加一些激素。妈，到我们医院，条件要比这里好一些。单人病房，陪护也可以有地方休息”。

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。“就听你爸的吧”。

蒋青把朝阳拉到一边。“你再好好劝劝”。

“算了。该说的都说了，随他们去吧”！朝阳说。

“我就不了解。爸怎么这么固执呢？！如果咱没有这个条件，也就算了。有这个条件不用，嗨！图什么呢”？蒋青说。

“我想爸在部队干了一辈子。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。就是一种部队情节吧”，朝阳解释。

“人好的时候，讲什么情节都行。现在是治病，讲情节有用嘛”？蒋青显然有些急了。因为她更了解此时父亲病情的严重程度。

“媳妇，你把妈送回家休息。今天，我在这里陪爸了”，朝阳说。

母亲很不情愿地跟蒋青走了。

朝阳就在父亲的病床旁，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。替父亲接了两次小便。

这一夜，临床的病人因为指标报警，被抢救了两次。

朝阳只好出来，在楼道透气。

临床的陪护，也是儿子。

朝阳跟他聊了几句。

他父亲也是严重的肺病。已经住院半个月了。心肺衰竭了。大夫说坚持不了几天了。

朝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。难道守在这里，就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，一步步走向死亡？！而束手无策吗？！这是多么残忍的现实啊！

但是，生老病死，这个自然规律，谁又能摆脱呢？即便你有权有势，在疾病面前，也很难超脱。

第二天很早，母亲就来了。还给朝阳带来了包子，牛奶和煮鸡蛋。

“你快回去休息吧！这一夜没睡吧？都黑眼圈了”，母亲心疼地说。

“那我回去睡一会儿，下午来换你”，朝阳说。

朝阳回家，吃了早点。电话朝霞。告诉她父亲现在的情况。然后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

朝阳一觉醒来，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。他又找出一件军大衣。

他电话王大成。让从办公室派一台车。跟他去301医院。

朝阳来到父亲病房。

父亲依然在呼吸机的支持下呼吸着。母亲却显出惊恐的表情。

“妈，怎么了”？朝阳问。

母亲指了指旁边的病床。

朝阳这才注意到病床已经没有病人。床单平整无痕。

“人呢”？朝阳小声问。

母亲把朝阳拉到走廊。“抢救无效，走了”！

朝阳心里一惊。真是人走如灯灭。他迅速调整情绪。

“妈，我让司机送您回去休息。明天八点，司机再去接你”，朝阳说。

送走了母亲。朝阳来到护士站。要求换一个房间。

护士不同意。

“那我找你们主任”，朝阳厉声说道。

他的态度，让护士不敢与他对话。

护士拿起电话。

不一会儿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来了。

“我是值班主任。什么事”，男大夫问。

“我要求给我父亲换病房。人还在抢救，旁边的人走了。对病人是不是打击太大了”？！朝阳说。

“这很正常啊！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治病救人，但是，不能保证把每一个人都治好。总有一些不治之人。人走了，对家庭，是悲痛，对我们，是遗憾。请你理解”，主任说。

“虽然理解。但是，我想家属和你们医院应该有一个共同的愿望，就是想让病人得到康复。而要康复，除了对症下药的有效治疗，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好的环境”？朝阳问。

“你说的没错！但是，医院就是这样的条件。病人多，病床少。不可能保证每个病人都去住单间。嗯，这位家属，看你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。这样，在你父亲住院期间，我们不再往病房里安排其他病人了。你看可以吗”，主任说。

“嗯…，可以吧！主任，那我再得寸进尺一下。不安排其他病人了，那张病床就暂时没用了。能不能先搬出去。因为，看到那张床，总会有一些联想”，朝阳语气缓和了很多。

“嗯…你这个要求不过分，但是，很奇特。可以吧。我马上让护士们处理一下”，主任说。

“那就多谢了”，朝阳说着，伸出手。

主任跟朝阳握了握手。“再有什么问题，咱们小声商量。不能影响其他病人”，主任说完，走了。

朝阳马上电话大成。让司机明天早晨来时，带来一个折叠床，一条毯子。

这一夜，朝阳把两张椅子对摆，腿可以放平在椅子上。

窗外发亮了。朝阳迷迷糊糊睁开眼。实际上，就是打了一个盹。

他看着病床上的父亲。

父亲在随着呼吸机的节奏艰难地呼吸着。父亲的脸庞消瘦了很多。脸上没有血色。

朝阳心里一阵酸楚。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着。自己却束手无策。

无论是什么人，无论多有钱，无论多有权势，病只能由自身承受，任何人都替代不了。

父亲睁开眼睛，看了看。

朝阳马上来到父亲病床前。

父亲隔着呼吸面罩，“辛苦了”！

”没事儿”，朝阳说。

“你妈呢”？父亲问。

“我妈一会儿就来了”，朝阳回答。

父亲咳嗽两声，好像嗓子里有东西，喘不上气了。

朝阳赶紧按了呼救按钮。

护士很快过来。看了一下。又转身出去。

很快，主任跟着护士进来了。

“这位先生，请你先出去。我们要进行急救治疗”，主任说。

朝阳来到楼道。听到主任说“快，插得深一定，别动”！

过了一会儿，又听到父亲的咳嗽声。

十几分钟后，病房门开了。主任出来了。

“主任，怎么样”？朝阳焦急地问。

“嗓子里的积痰阻碍了呼吸。痰已经排除了。奥，你的母亲在吗”，主任问。

“她一会儿过来”，朝阳回答。

“那等她来了，请她找我一趟”，主任说。

来源：陌陌说电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