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部情歌王刀郎:应当给家人快乐

天堂影视 内地明星 2024-11-19 12:47 1

摘要:刀郎,一个熟悉的名字。他曾以一首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横空出世,红遍大江南北。刀郎,一个神秘的名字。盛名乍起,他悄然"隐居",直到2011年,才借个人巡演以更成熟的姿态"复出"。他用沙哑的嗓音唱着苍凉的情歌,倾倒无数歌迷,却很少提及自己奋斗的艰辛,更绝口不谈

本文发表于2012年《家庭》杂志。2011年11月27日刀郎夫妇接受《家庭》杂志专访。

■记者张海风

刀郎,一个熟悉的名字。他曾以一首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横空出世,红遍大江南北。
刀郎,一个神秘的名字。盛名乍起,他悄然"隐居",直到2011年,才借个人巡演以更成熟的姿态"复出"。他用沙哑的嗓音唱着苍凉的情歌,倾倒无数歌迷,却很少提及自己奋斗的艰辛,更绝口不谈坎坷的情感经历。聚光灯下的刀郎,仍是个谜。

2011年10月27日,北京深秋的夜晚,刀郎和妻子小梅共同接受《家庭》特约记者的专访。回首年少不羁、坎坷艰辛的追梦之旅,首度公开曾令他伤痛欲绝的情感往事,刀郎第一次向公众披露鲜为人知的家庭生活。


"我执著地飞啊,奔走在天涯"
《家庭》:知道罗林是你的原名,现在大家都忘了,只记得刀郎。实际上,刀郎是生活在南疆阿瓦提县的维吾尔人的自称。为什么你选了"刀郎"作为艺名?

刀郎:我从四川到新疆后,多次去阿瓦提县采风,非常喜欢刀郎人和刀郎音乐。2003年,我所在公司推出我的专辑《西域情歌》,要求我取一个少数民族艺名。当时,我想过用"买买提"、"阿不都江",甚至"阿凡提",都被公司否决了,最后觉得"刀郎"比较好。这两个字在汉语中很容易被理解成"侠客",比较符合人们对西部的想象。

《家庭》:你的梦想一直是做音乐人,作曲写歌弹琴,你后来竟然以"歌手"成名。这个"意外"是怎么发生的?

刀郎:其实我一直能唱歌。过去做键盘手时,歌手偶尔迟到,我会唱一首顶顶场子,但都属"业余"。后来,自己成立工作室,没钱清歌手,就试着自己唱。最初没什么自信,妻子小梅认定我略带沙哑的嗓音很独特,让我"冒险"从幕后走到台前。故2002年录制的《大漠情歌》 CD ,第一次正式以歌手的身份唱了几首歌,没想到碟子卖得很火。

《家庭》: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是在什么情况下产生的?

刀郎:我的工作室就在乌鲁木齐八楼(乌鲁木齐的一个社区)的2路车站旁边。2002年初冬的一个黄昏,我刚从工作室出来,天上飘起了细小的雪花。大街上,人们兴奋地说:"这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。"2路车站旁,等车的维吾尔族女孩的红裙在初雪中格外鲜艳,旁边的饭馆飘散出烤羊肉的香味。这样的场景让我脑中突然"进出"一段旋律。我马上返回工作室,激情饱满地写了这首歌。

《家庭》:为什么许多人认为你"一歌成名"?
刀郎:成名时我已经33岁,到新疆8年了。那8年我一直在从事音乐创作和音乐制作,参与制作的音乐唱片有10多张。

《家庭》:你1971年出生在四川资中县,父母都是县文工团的演员。你后来走上音乐之路是受父母的影响吗?
刀郎:我妈妈是县文工团的演员,怀着我的时候还在台上演出。我小时候常看他们团的演出,很多节目到现在还记忆犹新,像《江姐》、《刘三姐》、

当时没有录音机放卡拉 OK,更没有CD机放音乐,全是乐队现场演奏,西洋乐和民乐混搭。用以前的话说是"草台班子",四川话叫"火把乐队"。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很"现场'、很life的感觉,能使现场观众很兴奋。我爸爸是闭里的舞美灯光师。有一次,爸爸在家修理家里的电子琴,我对电子琴很好奇,没事就去弹它。虽然没学过音乐,但我能像模像样地弹出完整的旋律,爸爸很惊喜。这可以算作天赋吧!

《家庭》:你16岁就中断学业,抱着一把吉他离家出走,你爸妈当时同意吗?
刀郎:我那时念高二,成绩还不铺,是学校文科班的班长,但是在内心深处,我很厌恶没完没了的作业和考试。我有个叔叔是研究核物理的工程师,他认为实践经验比书本知识更重要,很赞成我考中专,边工作边学习,他的观点不知不觉影响了我。更直接的原因是我对音乐非常狂热,一坐下来弹琴就忘了一切,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我如此快乐、如此专注。

《家庭》:放弃学业做音乐,是不是太冲动了?

刀郎:1987年夏天,19岁的哥哥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离世,爸爸伤心到了极点。我又整天弹琴,对功课也三心二意,爸爸心情更糟。有一天,爸爸下班回来,见我把书包扔在地上又在摆弄电子琴,他生气地训斥我:"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,你这样天天不干正经事,能考上大学吗?"我没轻没重地顶了一句:"我就是不想上大学!"爸爸气极了,过来要揍我,被妈妈死死拦住。还在气头上的爸爸扔下一句话:"有本事自己养自己!"当时我正处在青春叛逆期,立刻回了一句:"明天我就出去闯世界,你看我能不能自食其力!"我脾气死倔,妈妈拗不过我。第二天她塞给我10块钱,我就这样离开了家。

《家庭》:10块钱怎么闯世界?

刀郎:10块钱可以买一张长途汽车票去30公里外的小城内江。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目标,我就到了内江。一个同学接济了我十几块饭钱,我满大街找工作,只要有舞厅就进,问人家要不要键盘手。找了一周,终于被一家舞厅录用了。一天25元,一个月700多元,比我爸妈两个人的月薪加起来还多。

《家庭》:那你父母算很开明的了。

刀郎:是啊。半年后我回家时,已有1000元存款,很有点儿"大款"的感觉。我给妈妈买了一套衣服,给爸爸买了一块手表。他们原本以为我离开家挨不过几天就回去了,没想到我把自己安顿得很好。

《家庭》:过着这样漂泊的日子,你是为了谋生,还是在追求音乐理想?
刀郎:在那样青春飞扬的年纪,其实所有漂泊都是为了心中那个自以为伟大的梦想。舞厅通常在晚上11点钟关门,时间虽然晚,但我和乐队又紧接着开始排练,一直排练到第二天早晨五六点钟。很辛苦却乐在其中,完全不知道累。

《家庭》:在什么情况下从四川去了海南?当时境遇如何?
刀郎:1988年,"海南热"席卷全国,许多音乐高手都跑去海南了。我1991年去了海南,一直在夜总会做乐队键盘手。当时去海南的人很多,鱼龙混杂,治安状况很差。我们乐队的贝司手刚买了一辆新摩托车,第二天就在家门口被人打死,车也被抢。那时候,在饭馆吃饭都没有安全感。但我离家多年,已没有退路,只好努力适应环境,坚持下去。

"你是我的情人,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"

《家庭》:后来爱上新疆姑娘,决定去新疆?

刀郎:1995年年底,我现在的妻子小梅回家探亲,我陪她一起回,我想看看新疆是不是像王洛宾歌中唱的那样美。在新疆,听到悠扬婉转的目比巴亚特、辉煌的拉克,看到热情如火的麦西来普,立刻被震撼了。到了新疆,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音乐。第二年,我把所有家当从海南搬到乌鲁木齐,成了新疆人。
《家庭》:初到新疆,有过非常困顿的日子吗?

刀郎:(微笑)去新疆是奔着音乐家的梦想去的,那个时候自己就绷着,觉得我是艺术家,怎么能谈钱呢?有时候,帮人家写个片头曲、给广告公司写个歌,也不好意思提钱的事儿。直到后来,我的小女儿两岁多时,我们一家人还住在差不多就是10平方米的一个房间里面。房间里放了两张床,那边我爸爸妈妈带着小女儿,这边我和妻子带着大女儿。有一天晚上,我在家拍了一段 DV ,小女儿在那边闹,妻子在哄她,爸爸妈妈有几分焦灼,大女儿坐在一个角落看书。在那样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房子里,我拍着拍着,突然觉得很难受:我是不是太自私了,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理想,让全家人都跟着我受苦?

那天晚上,我是流着泪走回工作室的。那一刻的顿悟让我调整了方向,除了音乐理想之外,还应当给家人快乐。2003年,我做了《西域情歌》这张碟,一个月销了30万张。
《家庭》:你有一首流传很广的歌《冲动的惩罚》,是一首悲凉伤感的情歌。这是你对第一次婚姻的体验吗?
(说到第一次感情,刀郎犹豫起来,显然,即使过去这么多年,这依然是他不愿揭开的伤疤,这其实是所有媒体采访刀部时的"禁区"。记者静静地等着,甚至准备放弃这个话是,妻子微笑着望向丈夫。几分钟后,刀郎打定了主意。)
刀郎:其实一切都过去了,我们都已平静下来。1990年,我第一次结婚时只有19岁,不够法定结婚年龄,还专门找了关系才领到结婚证。前妻是内江一名美丽的舞蹈演员,结婚后,我们一起去了海南闯世界。
《家庭》:什么情况导致你们分手了?

刀郎:大女儿出生后,我仍然满脑子都是艺术家的梦想,有点钱就立刻换成乐器:和搞音乐的朋友一起练琴,一练就忘了时间。前妻特别希望我有更多时间在家里陪她,我那时不懂,也做不到。就这样,琐碎的分歧变成了争吵。而当时我们都太年轻,不懂得为爱妥协,又没有父母在身边点拨一下。终于有一天,她决绝地对我说:"我决定离开你了,再给你8天时间重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。"说完,她就离家出走了。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8天,仿佛天塌地陷,我拼命地喝酒,但无论喝多少都没法麻醉自己。8天后,她没有回来:一个月后,她回来了,我们正式离婚。那是1993年,大女儿刚两岁多,我大病一场。

(说到现在的幸福,刀郎请身边的妻子"代言"。新疆姑娘小梅有南方女子的清丽温婉,第一次面对记者,聊起和丈夫的情感历程。)

《家庭》: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刀郎的情景吗?
小梅:1992年年末,海南一家艺术团在新疆招演员,我和十几个新疆舞蹈演员被录取,当时我在幼儿园当老师,是单位的文艺骨干。刚去海口时,边跳舞边在团里做报幕员,半年多以后离开了艺术团,跑场做主持,后来认识了罗老师。记得当时我们乐队的老师说要来一个很牛的键盘手。一般来说,水平高的键盘手年纪都很大,没想到这回来的竟然是个帅气斯文的男孩子,他穿着发白的牛仔外衣,深邃的双眸,目光清澈沉静,笑容里还有着孩子般的纯真羞涩。

《家庭》:当时你知道他有过一次婚姻吗?
小梅:1994年春节后,我在他和朋友合租的房间里看到他和女儿的照片,觉得不可思议:他那么年轻,怎么会有女儿?他的室友笑笑说:"大家都知道啊!"不过,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我对他的好感。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孩子。

《家庭》:你真勇敢。就这样与刀郎结婚,后悔过吗?
小梅:从不后悔。我们没有举行婚礼。1997年1月,在一个大雪漫天的日子,我们在乌鲁木齐领了结婚证。回来的路上,在八楼的一个橱窗里,我看到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,好喜欢。他说:"以后我们有钱了,一定给你买一件比这更好的。"有这话就足够了。

"爱是你和我 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"

《家庭》:刀郎写过许多感人的情歌,你的日子总是这样充满了音乐的温馨吗?
小梅:过日子,我们跟别人家没什么不同。只是他的心思都花在事业上,有时做乐队,下班后又要排练到很晚才回家;有时候钻进工作室,可以好几天不回家;有时候他还会"失踪",出去采风,十天半月见不着人。他帅气又有才华,使我很没有安全感。那时没有手机,我会恐慌、抱怨、满世界地找他。和他在一起要学会适应孤独,要学会把他放下。以前不理解他,常常对他不依不饶的。1999年,女儿出生了,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孩子身上,家里反倒平静了。

《家庭》:生活中的刀郎是个怎样的人?
小梅:他是个很傻的人。在乐队里,键盘手都拿很高薪水,但他从不计较。给人家写广告歌,人家要两首,他给人家写5首,还把平面设计也做好,一分钱不多要。电视台请他帮忙写支曲,他熬了好几个夜才做出来却分文未收,可是我这边已经欠了半年的房租了,那时候我真是气得直冒火。有一次,我们在出租车上听到电台把他做的一档栏目的音乐换了,他立刻给主持人打电话问原因,并要求可不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重做。下车时,我看到他流泪了。其实,给电台做这种音乐并没有报酬。后来他又用了一周时间重新制作。那一刻我明白了,音乐是他的命,他从来没有把音乐当做赚钱的工具。

《家庭》:刀郎火了以后,你们的家庭生活有变化吗?

小梅:他红了以后,我们家变化很大。那段日子,我的手机天天被打爆,好像全世界都在找他。他原本是个非常内向的人,突然让他赤裸裸地站在大众面前没有一点隐私,他不安、惶恐,极度不习惯,只好躲在家里,我们的小家反而更温馨了。从前他总是独来独往,成名后反倒去哪里都带着我,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。我们的生活也有了改观,把欠别人的钱还了,他还能够带着我和女儿们出去旅游,有点儿苦尽甘来的感觉。

《家庭》:采访中,听你一直称自己的丈夫为"罗老师",在家里也这样吗?
小梅:(微笑)那是因为我非常敬像他。他有天赋又勤奋,还喜欢看书,家里的书够开个图书馆了。年轻时爱他是因为他的外表和才华,真和他在一起了,才逐渐发现他的人格魅力。和他在一起会让你感觉未来充满希望,他一直在不断学习,学习各种乐器、作曲、古诗词,甚至是电脑、哲学、历史,他永远有新东西展露给你。

《家庭》:为什么你们要离开新疆到北京来?新疆不是最能成就你事业的地方吗?
刀郎:2009年年底,我们一家人基本上都在北京了。我和朋友成立了唱片公司,我的终极梦想还是做个音乐人。去年,我给弟子云朵做了张个人专辑,今年大多数时间在忙我个人演唱会的事。新疆给了我音乐生命,是我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方。虽然我人在北京,但我的心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新疆。我们的房子还在那里,那里有很多朋友,还有使我激情澎湃的辽阔深邃的戈璧。新疆是我真正的心灵家园,我永远不会离开那里。
文章编号:20120106

来源:闲话大叔一点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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